與存在諧和的方式

 

友人寄給我ㄧ篇內容精采的網路文章,分享給各位!

 

 

我聽說過一個古老的故事。

 

一個新到的魔鬼飛奔到老魔鬼那裡,告訴他:「你還這裡悠閑地坐著,在地球上有個人發現真理了!這對我們這行來說是個威脅。必須馬上採取行動!」

 

老魔鬼卻笑了。

 

他說:「要冷靜,要鎮定,年輕人!我早有安排。學者、律法師、梵文學家、牧師們——都已經到了。他們會將真理組織化,這是殺死真理的最微妙最絕的方式。現在他們正將人包圍著。他們不允許人直接靠近真理。真理必須經過他們的解釋,通過他們的注解。而這一直就是我的方法:要想讓整個龐大的人類脫離真理,就要把牧師帶進來。而所有的牧師都是聽從於我!所有有組織的宗教、教堂也都聽從於我。它們就 是萬里長城,把人類和終極的真理隔開了。」

 

就在幾個月前,羅馬教皇給世界帶來一個新的罪惡。他宣布:任何人只要直接向上帝懺悔就是犯下了一個大罪;懺悔必須通過正當的渠道,要通過牧師。你不能直接跟上帝寫信每一封信必須由牧師轉交!

 

曾經,有一個拉比和一個主教很要好。因為他們有個共同的愛好:打高爾夫球。他們約好星期天去打球,但主教說:「如果我還沒到,請在教堂門口等我一下,因為星期天是懺悔日,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來懺悔。」

 

果然如主教所說,拉比在教堂前等了好久,而那個排對懺悔的人流還很長...他就從後門走進教堂,走進了主教聽人懺悔的小屋。有一個屏障;懺悔者在屏障後面。只有一個小視窗,通過它主教能聽到懺悔,並且因那些罪過而懲罰懺悔者。

 

拉比說:「我們要遲到了。我提議——我不知道這個懺悔是怎麼回事,不過只要做一兩次,我就會應付了。你去準備,剩下的那些人我幾分鐘就能搞定。」

就這樣,他在一旁觀察;一個人上來說道:「我犯了強奸罪。」主教說:「往募捐箱裡放10美元,以後別再重犯。再來5萬歲,瑪麗亞。」

 

拉比說:「不用擔心了——你去準備吧——這無非是一項生意!」

 

另一個人上前說道:「我也犯了強奸罪,跟前面那位一樣。」他並不知道主教已經不在了。

 

拉比說:「20美元。」那個人說:「但是我聽到——對剛才那位你只說10美元!」

 

拉比說:「10美元只是預付,所以你無需再來懺悔,再來浪費時間了。來10萬歲,瑪麗亞’—現在請你消失!」

 

牧師的作用一直不是要把你引入宇宙。相反,他用盡每一種手段防止你睜開眼睛去看星星、打開耳朵去傾聽微風拂過松樹。他不允許你看見星星的美麗,天空的美麗。他也不能幫助你進入生命的核心,那個永恆不朽的家園。他只知道剝削。

 

而新的人,新的人類意味著個體的宗教性的人,不是組織化的人依據任何教條、學說、禮儀而是直接與存在諧和的人而唯一與存在諧和的方式,在東方我們稱之為靜心、禪定,在這裡牧師是不需要的。你單獨一人,足以深入到你的本性。

 

馬尼夏帶來了一些美麗的禪的小故事和對話語錄。不要沉迷於這些語言文字,因為禪說的是完全不同的語言。在這些詞句的背後一直奔流著無言的真意。如果你不能穿透這些詞句觸及到那個無言的能量,你就根本無法理解禪。

 

禪是最純凈的宗教。

 

它不是一個有組織的教堂。它尊重個體。它沒有任何牧師,沒有任何強加於你的戒律;也沒有任何你必須服從的道德。它給你洞見和覺悟。通過你的覺悟,你必須自己決定你自己的道德、責任、戒律和生活方式。

 

它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讓你跟宇宙諧和。

 

它教你放鬆。它教你不要對抗存在的洪流你不可能會贏。只是跟隨著河流,漂流著,享受一路上遇到的一切:樹木、夜晚的星星、日出日落、千萬朵鮮花。而河流......甚至最細小的河流也能抵達海洋。所以不用擔心。是大還是小,並沒有關係。每一滴露珠都會最終溶於大海,而大海是我們最終的棲息地。

 

有一個小傳,關於大慈(大慈寰中),一個著名的禪師。

 

「大慈(780-862)是百丈(百丈懷海)的一個著名弟子。他29歲出家,學習了佛經和律學。後參百丈,開悟後,就在一個山頂上搭了一座小廟。後來,他又到了大慈山,在那裡傳禪道,他說:說一丈不如行一尺,說一尺不如行一寸。他還俗了一段時間,後來再次剃去頭發,最終是作為一個和尚而死。」

 

他是說:所有的學識、所有的經文,都沒有用。你必須去實踐,你必須深入你自己的生命。你不能像鸚鵡一樣重復冗長的經文。它們無助你的解放,它們就是你的束縛障礙。

 

只有帶著覺知的行為不管是什麼行為;就算最平常行為,只要帶著覺知就是宗教性的,因為它開始具有自身的優雅,以及那個超越的美。

 

為了證明這點,他自己還俗過平凡的生活,他進入了鬧市,在鬧市裡生活了多年,來證明光是躲到山上、躲到廟裡是不對的。你可以到那裡學習禪定。一旦學會了,你必須要回到世間來分享,分享你的開悟。

 

臨終前,他又回到山上,剃光了頭,作為一個和尚而死。

一句美麗的話語:「說一丈不如行一尺,說一尺不如行一寸。」

 

來看經文:

馬尼夏問:「親愛的佛:有一次,大慈已經開悟之後,他對弟子們說:我不會進一步解釋答辯;你們要知道,這只是疾病。

 

所有的哲學、所有的玄學、所有的神學,在開悟的人看來,無非就是頭腦的疾病,是頭腦發癢。如果癢得太厲害,頭腦會出血,身體會出血。這就是一個疾病。思想,在開悟的師父們的眼裡,只是疾病。

 

如果你試著把疾病(disease)這個詞分割為基本的詞素,這是有益的。疾病(disease)意味著:不安逸(dis-ease)。所有的思想都是不安逸。這是內在的一個持續的折磨,一個持續的奔跑,思想跑得像繁忙的交通。你沒有片刻的休息。甚至在夜晚,你的思想也不會停變成了夢,更具圖象性,更富有色彩,更有迷惑性。你變得如此投入...

 

也許你從未發覺:在白天,當你醒著的時候,你可能不時會懷疑:「我周圍的世界到底是真實的,還是一個夢,一個幻覺,一個海市蜃樓?」至少這些懷疑有可能的。

 

但是在夢中,你不能懷疑這是一個夢;你沉陷於其中。這樣的狀態不是健康的,不是整體的;這是一個疾病。這是一個不安逸。

 

所以當大慈已經成為一個開悟的師父后,他對弟子們說:「我不會進一步解釋答辯;你們要知道,這只是疾病。」超越了思想,你就進入了真正健康的世界,真正的一體。

 

「有個僧人站了起來,走出了人群;而大慈回到他的房間。」師父回到自己的房間,這就是意味著:「到你自己的房間去,靜靜地坐著。」只有在心的寧靜中,才能聽到神聖,感覺到神聖絕不可能在思想中。

 

「有一天,大慈在掃地,趙州(趙州從諗)問他:如何表達般若。大慈重復:我們如何表達般若?對此趙州哈哈大笑。」

 

「般若」的意思是終極的智慧。自然地,趙州哈哈大笑終極無法帶到語言上,它不能被解釋。僅是問這個問題,就證明了你的無知。而在你的無知中,在你的盲目中,甚至無法給你指示出那個終極的智慧早已經存在於你的生命核心,它等待著,像一個潛能一直在成長,被維護著、滋養著。很快,春天來了,你的本性就開始綻放出千萬朵鮮花。

 

「第二天,大慈看見趙州在掃地,就問他:我們如何表達般若——那個終極的智慧?趙州放下掃把,拍手大笑。大慈回到了他的房間。」 顯然,大慈當時還沒有到達那個要點能夠理解:某些東西是不能理解的,某些神祕的東西將永遠保持著神祕。你能體驗它們,歌唱它們,舞蹈它們,但你不能解釋它們。

 

有誰曾解釋了美麗?有誰曾解釋了真理?這些神祕的東西被許多人體驗過,在多個年代裡,在世界各地中——這不是某個人獨有的專利。

 

不過,無論何時,一個人只要來到了那個能顯露神祕事物的意識的最頂點,他就立即能理解:沒有辦法把這些神祕事物帶到可以解釋、可以辯論、可以建立哲學體系的地方。

 

那些知道神祕和奇跡的人,已經走在前面,深入到存在的神祕中。這個終極的神祕就是存在的超凡和神聖。

 

與謝蕪村(Buson)寫道:

  「梨樹上的花月光下的女子在那裡賞讀......

  這些短小的俳句,不是平常的詩。它們直接描述了一些小場景,這些場景在詩人的心裏引發了一些真、善、美的體驗。

 

  「梨樹上的花月光下的女子在那裡賞讀.....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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